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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柳蓮二寄來的例行性作戰報告,神之子心情很好的對著信紙發笑。

 

選擇正面擊潰敵人,的確是真田的作風啊,只是難為了習慣蒐集資料後針對敵人弱點設計戰略的柳,即使如此,柳對於真田的戰力和統率能力仍舊是給予了高度的推崇,並且認為幸村任用真田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除此之外,真田對幸村的忠心不二也是柳對他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

 

看著屬下兼好友對真田的讚美,幸村的心裡很是得意,能讓他願意託付一切的男人,自然不會是平庸之人。

 

算算時間,真田給他的信應該也快到了,這個表面嚴肅的男人,分別之後信寫得比誰都勤快,就是內容有時候正經,有時候卻又可愛的令人莞爾,特別是想到這些字句下掩藏不住的相思情意,就能讓幸村的心情好上一整天。

 

真田,承受相思之苦的人可不是只有你,快點回到我身邊吧!

 

遠比平日倉皇的腳步聲打斷了幸村的思緒,高舉著戰報的侍從顫抖著喊了出來,「冕下,真田大人在戰場上誤中流矢,陷入昏迷已有二天,柳參謀已經快守不住了!」

 

「真田……」乍聞噩耗,幸村胸口一痛,險些失了平日的從容。

 

昏迷二天,肯定不是什麼輕傷,真田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想到再也見不到真田,幸村的心中竟是一片冰涼。

 

這就是恐懼的感覺嗎?身為神所寵愛的孩子,不管面對多麼強大的對手也面不改色,卻因為可能失去鍾愛之人而雙手發顫,六神無主……

 

幸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穩住自己的情緒,「命令最好的醫生即刻出發,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救活真田……」

 

他不許真田就這樣死了……對,他不允許,沒有神之子的允許,真田不能死!他要到真田的面前去,命令他不許死!

 

但是神之子親上戰場,不但會引起民眾不安,而且肯定要耗費時日安排細節……幸村握緊拳頭,招來了自己的親信,「仁王,我要離開幾天,我不在的期間就麻煩你假扮我了!」

 

 

 

在醫官的全力搶救下,昏迷了將近十天的真田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絕美容顏讓他差點停了呼吸,只能雙眼發直的盯著對方。

 

分別大半年,幸村似乎憔悴了一些,讓原本優雅出塵的氣質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秋水般的雙眸凝著哀怨,像是在責怪真田讓他獨守空閨,孤枕難眠……

 

「怎麼不說話?還沒完全清醒嗎?」有些冰涼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貼上他的臉頰,「弦一郎?」

 

「幸、幸村?」真田結結巴巴的喊出他的名字,「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夢嗎?」

 

「噓。」大概是被真田的傷勢給嚇壞了,以往總有些高不可攀的神之子如今的態度親暱了不少,柔軟的指腹輕按著他乾澀的嘴唇,「小聲點,我可是偷溜來的,別讓人發現我來了。」

 

昏暗的軍帳中,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情人神態親熱的挨著他悄聲說話,如果是夢的話,真田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怎麼又不說話了?不會又昏了吧?」幸村頭痛的摸著真田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龐。「真田,不許死,聽到我的命令了嗎?」這幾天來,他在真田的耳邊重複了無數次,就不相信真田敢不聽他的話丟下他。

 

「聽到了。」真田沙啞的回答。

 

幸村是為了他而來的。意識到這一點的真田心臟大力的跳動起來,他的神之子,為了他不顧安危……「你快回去,這裡是戰場,太危險了。」

 

看來人確實是清醒了,只不過,一清醒就急著趕他走,有沒有這麼不解風情的情人啊?幸村挑高眉,對他豎起三根手指,「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休養,三天之後你如果還是無法下床,就由我接手戰事。」

 

「幸村!」真田低吼出聲。

 

「不是要你小聲點嗎?」絲毫沒把真田的怒氣放在眼裡,幸村好整以暇的問,「要喝水嗎?」

 

這才發覺自己確實口渴了的真田點了點頭,幸村笑咪咪的舉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低頭將水餵進真田嘴裡。「真田昏迷的這幾天,我都是這樣餵你喝水的喔!」撒嬌的神之子貼著戀人的嘴唇,在他唇間低喘著喃語。

 

沒想到自己昏迷期間竟然有此豔福的真田下意識的伸手摟住身邊的軟玉溫香,「唔!」

 

「怎麼了?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幸村連忙想要起身,卻被真田牢牢抱住,「沒、沒事……」從齒縫迸出的回答掩不住難忍的痛苦。

 

幸村二話不說的掀開蓋在真田身上的毯子,檢查他胸前的傷口,真田忍不住握住在胸口摸索的手,「別亂碰……」俊臉漲得通紅的他猶豫了一會,還是不得不開口,「幸村……能不能……幫我解開下面……」

 

幸村眨了眨眼,把蓋住他下半身的毯子也掀開。

 

從分開前夜就戴上的枷鎖,依舊盡忠職守的看管著真田的慾望,平時真田還可以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如今幸村就在懷裡,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勃發的慾念了,「拜託……」

 

不得不說,真田被慾望折磨的模樣真的是意外的可口誘人……幸村手撫著冰冷的鐵製牢籠,幾乎可以隔空感覺到其中熟悉的熱燙硬挺,「不要解開說不定對真田比較好喔……」他輕咬著真田高挺的鼻尖,「你現在身上有傷,也不方便做什麼吧?」

 

真田總是高傲的純黑雙眸難得的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卻又不敢繼續開口懇求,只能用盡全身的力量鬆開擁抱幸村的雙手,垂在身側握緊拳頭,試圖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慾望。

 

這樣的隱忍順從反而引起了幸村的憐愛,他掏出隨身的鑰匙解開了真田的桎梏,「不許亂動,把自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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